第(3/3)页 江远则是眸子微微一冷,心底泛起嘀咕,特事局神通广大,鬼族入侵的消息,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发来,是才刚刚发现吗? 之前为什么不示警呢? 有意为之? 江远看着那临时缔造的小空间,没有回话。 郑文年也在看,也没有回话。 这份军令,不符合规矩,南军掌令聂争仙,东军掌令叶行宫,正二品武将,下辖各州,这两人直接跳过下面的州属,直接给他们下面的府主下达军令,这不禁令人生疑。 不是不能,而是不对劲。 除非,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他们早就知道这两个地方要出事,可是如果知道这两个地方要出事,为何不早些时候将这个消息公布出来? 在这两条消息发出来之后,那个特事局在传讯灵简之中缔造的小空间,再次有光芒闪耀,随后,一道道法印汇聚在小空间之内。 一道法印代表着一个人,仅仅片刻的时间,就已经增加了五十多道法印。 也就是说,这个小空间之中,一下子就增加了五十多个人。 人数还在继续增加,大约过了两分钟,已经增加到了一百多个人。 “这是官方工作群?”江远微愣了一下。 直到最后,这临时小空间的人数,最终停留在132个人。 下一刻,一条文字信息,出现在空间之中。 “特事局紧急通告,幽冥鬼道打破了壁障,可能会入侵末法界,各州各府做好巡查工作,如果发现异常,立刻上禀。” 后面,是特事局的官方法印。 也就在这时,江远的传讯灵简又震动了一下。 江远眉头一拧,打开一看,是跟云月儿单独联系的频道。 下一刻,云月儿郑重的声音传来,道:“立刻与郑文年罢手,鬼族大军可能会从黄河入境,可能就是鹰愁峡,那里结界的通道最为薄弱,当然,也不排除从其他地方入境,所以,你立刻召集麾下人马,巡查黄河。” 江远沉吟了片刻,道:“我想,应该不用了,现在江南府和平原府的人,已经跟鬼族大军交手了。” 对面,云月儿沉默。 江远深吸了一口气,问道:“特事局是否早就知道,鬼族大军的入侵地点,传讯灵简中的通讯小空间,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档口搭建,是欲盖弥彰,还是技术不成熟?又或者,其实一切都在特事局的算计中?” 这次云月儿没有沉默,而是答非所问,道:“江南学院和江南商会,我都帮你保住,平原府三十六座山头,七个县,黄河中下游的地盘,全部划归江南府,当然,如果守住了鬼族大军的入侵,你还想继续抢平原府另外的地盘,只要你抢得下,守得住,都是你的。” 江远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目光中露出了寒芒。 “其实谁做府主,谁占多少地盘,对特事局来说,都不重要,谁有能力谁上位,只要能给特事局带来利益。”云月儿继续道。 “这就是扶龙计划?”江远淡淡的道。 “特事局在下一盘功在千秋的大棋,天下为棋盘,众生为棋子,不仅仅是你,包括洛子骁。”云月儿道。 “所以,鬼族大军入侵,就是特事局养望的伎俩?可是上面有没有想过后果?或许,会付出很多性命?用许多性命,去证明一件事,会不会太过残酷冷血?其实也许可以用另外的方式,或者是防患于未然?”江远道。 “特事局不敢赌。”云月儿道。 “所以特事局就打算拿江南府这么多条人命来赌是吧。”江远语气微冷。 “是。”云月儿直言不讳,随后沉吟了一下,道:“你不做,有的是人做,有的是人争的头破血流。” “所以,其实鬼族入侵,如果提前部署,提前封锁壁障,是可以避免鬼族进入人间的,是吧?”江远道。 “是。”云月儿道。 江远无言以对,胸中仿佛压抑着一股戾气,但是又无可奈何,沉默半晌,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,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 掐断了通讯灵简。 江远目光投向厮杀中的战场,不知为何,胸中那股暴戾的气息,却是越来越浓。 正在这时,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。 “这本就是个腐朽到骨子里的世道,这本就是一条蝇营狗苟,魑魅魍魉横行的烂路,或者就连这天道的秩序的,都是残破的。” “世人皆醉,醒着的人,是可耻的,小师弟,你太嫩了。” 江远大惊失色,抬头望去。 下一刻,一道身影好似从远空一步踏来。 就一步。 那道身影就踏到了江远的面前。 “什么人?” 江远身侧的李玉蝶,以及一干江南府修士,皆是大吃一惊,纷纷拔刀出鞘。 来者瞥了一眼江远身侧的李玉蝶以及江南府修士,微微摇了摇头。 随后,他目光看向江远,道:“你就是江远?” 江远盯着这个突然而至的男人,心头剧震。 好快的速度,好强的修为。 男人一身白衣,一头白发,脸上有着明显的褶皱,看着像是一个老头,但却无一丝暮气。 “你是谁?”江远皱眉道。 他在这个男人身上,没有感受到恶意,但是这个男人却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。 男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。 江远浑身一震。 这枚令牌他认识。 正是那个便宜师父给他的令牌,上面雕有“玲珑”二字的令牌。 江远神识探入胸前的玉坠,从元灵界中取出自己那一枚令牌。 顿时心头大惊,两个令牌,完全一模一样。 “我叫温宿,别人叫我温三爷,你可以叫我,三师兄。”男人笑眯眯的道。 江远怔住。 温宿继续开口道:“我从天尽头偷渡而来,走过了春夏秋冬,在冰河中独行,最终破碎了迷障,从通天瀑布一跃而下,在时间长河中逆行,踏过岁月青烟,来到这里。” 三师兄? 我的师门? “你是师父的弟子?”江远疑惑的道。 温宿嘴角抽了抽,道:“不,我是师父的师弟。” 温宿打量着江远,怎么感觉这个小师弟好像有点不聪明的样子? 江远愣了一下,随后明白了自己的语病。 “所以,咱们是同门?”江远道。 “是同门。”温宿脸色有些黑。 这小师弟,是真的不聪明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