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况且,扛个屁! 陆念恨不得把文寿伯府重重摔到地上去! 陆骏张口要解释,又痛得一阵倒吸气,缓了缓才道:“我左耳进、右耳出,他们就不巴着我们了?分明是他们文寿伯府害人反害己……” “害己?”陆念撇了撇嘴,扭头问阿薇道,“文寿伯夫人害己了吗?” 阿薇道:“八成没有。” 陆骏后知后觉领会了意思,惊讶道:“阿薇你是说,文寿伯夫人没有疯?她装的?她图什么?” “假疯才有功夫掰扯这么些故事,真疯了就消停了,”阿薇道,“图的就是敬文伯府和于家,不能再追着阿娴姑娘的死不放。” 陆骏愕然。 “不信啊?”靠坐在榻子上的陆念调整了一下姿势,“我疯给你看看。” 说完,陆念脸上那嫌弃的神色一扫而空,余下的是焦躁和痛苦。 “你们已经把我母亲逼疯了,还想怎么样?!” “她有病!有病的人怎么告诉你们真相?还是你们想要的那种真相!” “欺负一个病人,你们是想把她逼死吗?” 陆骏:…… 陆念又平静了下来,冲陆骏道:“怎么样,是不是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?” 陆骏点头也不是,不点头也不是。 陆念也不在乎陆骏是个什么反应,只拿手捧着脸去看阿薇。 阿薇格外捧场:“你比文寿伯夫人的那几个儿女,都义正词严。” “那是自然,”陆念笑了起来,“疯子才懂疯子,我还能不晓得围绕着疯子能做什么文章吗?话说回来,文寿伯夫人不疯,她的丈夫、儿女才得头痛了呢。” 阿薇走上前,轻轻替陆念按压额头:“有病没病,大夫说了才算。他家张口一个‘有病’,还拉扯上我们。凭什么?” 是啊。 凭什么? 午后,阿薇依旧送了桶果茶去千步廊。 还是去年秋日的老配方,正当季,润肺沁嗓。 定西侯感动得不得了,红光满面地要和同僚们分享,待听了阿薇来意后,笑容瞬间消失了。 “阿骏撞到头了?” “那些话当真是文寿伯府造出来的?” “阿薇你等着,我这就找文寿伯去!” 定西侯气冲冲地去了,嗓门大、中气足,翻来覆去就是一个意思。 “有病就看病!有病就得治!” “要不然以后谁犯了事,抱着脑袋说‘我疯了’,就没事了?” “我女儿的病症痛苦,不是给你们依样画葫芦、学来当护身符的!” “没请过太医,你家疯什么疯?!” 论吵架,中气不足的文寿伯不是定西侯的对手。 论动手,那就更比不了了。 边上有人劝解、有人和稀泥,最终惊动了出宫路过千步廊的九皇子。 九皇子一锤定音:请太医务必仔细与文寿伯夫人看诊。 而文寿伯府,得到太医登门的消息时,各个都有些回不过来神。 “你父亲怎么还请了太医?”文寿伯夫人问道。 文寿伯世子也是一脸莫名其妙。 往内院递话的管事匆忙说了来龙去脉,又道:“不止是太医院的两位院判,郡王爷也来了。” “什么?!” 管事道:“定西侯本想来做个见证,被郡王爷劝回去了,说他来走一趟。” “他们联手唱戏!”文寿伯夫人气结,“他们本就是一伙的!” 文寿伯世子忙道:“您别管他,王爷是男客,您卧床养病,他也不能来后头。” “那太医怎么办?”文寿伯夫人问,“我不会装疯卖傻!” 她一辈子端端正正,举止有礼,岂会那疯癫之态? 文寿伯世子也被难住了。 在外行人面前装疯卖傻,听着不难,但来的是太医,真疯假疯,恐是瞒不过…… 应家三姐、四姐交换了一个眼神。 而后,三姐道:“母亲,您忍一忍。” 说完,姐妹两人一块动手,抽走了伯夫人头上的簪子发饰,将头发胡乱扯了扯,痛得伯夫人眼泪直流。 又解了她身上外衣,让她脱去鞋子,叫她去床上坐下。 “绳子!”应家四姐冲文寿伯世子摊手。 “你们疯了吗?”世子目瞪口呆。 “我们没疯,但母亲必须装疯!”应家四姐催促道,“时间有限,大哥你快些。” 世子咬咬牙,催着人立刻去寻。 不多时,麻绳送过来,姐妹两人匆忙把母亲捆得结结实实,又拿帕子塞住她的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