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宁远开战之战前骂阵-《重振皇明从天启开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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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头盔的盔枪就是头盔顶部那一根竖着的像“避雷针”一样的东西,这根尖尖的枪头在现代被认为是满清八旗头盔的特色,实则却是沿袭明朝头盔而来。

    高级将领往往会在盔枪上挂日月章纹旗,或者饰以红缨或动物羽毛,让人一见便知其身份不同。

    袁崇焕这时并不动气,这倒不是因为他性子和缓,而是因为他是穿越者,他真正的亲爹亲妈都留在现代呢,范文程这么骂他,他压根就没什么代入感,“那现在这个在城门底下骂人的是谁啊?”

    左辅道,“您来之前,他刚刚自报过名号,他说自己是镶红旗旗下包衣范文程。”

    袁崇焕一下就有了兴致,好家伙,满清开国的文臣之首,四朝元老,名人啊。

    范文程这时又开了第二句腔,“袁崇焕!你个专爱含鸟儿的狗才!弄了男伎的肠儿你活该生不出儿子!你要是有种的你就给爷爷我滚出来!”

    袁崇焕简直觉得好笑,满清元辅的思想竟然如此狭隘,大明的“契兄弟”都可以合法结婚了,他在这里竟然还在把生不生孩子当作人身攻击,这对本来就主张不婚不育的穿越者来说根本毫无杀伤力。

    袁崇焕不急,徐敷奏倒是急了,只见他一个健步冲到城墙边,两手扒住砖头就探出了脑袋去,“谁是男伎?你那狗爹才是男伎!”

    “范仲淹当年定是被骚鞑子迷了心窍了,把精儿出在了牝狗的肚子里,几百年后生出这一窝自个儿狗爹都不认的奴才秧子!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多生几个龟儿子就能扬眉吐气了?作你那春秋大梦去罢!凭你生了多少个,你那一群龟儿子们,到头来还不是要给奴酋当奴才?”

    “自己生生世世都作了狗奴才,还有脸骂别人生不出儿子?范仲淹要在天有灵,定是要降下天雷,劈死你个穿肠烂肚的黑心鬼儿!”

    “人家家里寻常的不肖子孙,至多不过是踹了祖宗碑、刨了祖宗坟,这个不三不四的龟孙子倒了不起啊!一下子把祖宗打下的汉人基业都拱手送给骚鞑子去了!”

    “老子我要是你那狗爹,要是知道自己那狗娘们儿肚子里的是这一对货色,当年生下你们两个乌龟儿子,就该一屁股当场坐死!……”

    徐敷奏骂得太过慷慨激昂,到得情绪激动处,上半身都探出了城墙外头,大有与范文程隔空决斗之势。

    不料,他最后一句话还没骂完,就被袁崇焕从城墙墙头一把拉了回来,“当心!”

    徐敷奏朝城墙外头“呸”了一口,道,“当心什么?你袁臬台是文化人,我不比你,我肚子里的难听话可多了,你要骂不出口,我骂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袁崇焕道,“我不是说骂人不对啊,我是觉得这人的目的不单纯。”

    左辅问道,“怎么不单纯了?”

    袁崇焕这时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范文程正在后金内部忙着搞“和平演变”,因为后世的所有史书都是更加认同皇太极的改革。

    就连满清旗人主编的《清史稿》,都是把皇太极看作是难得的英明之主,而不是篡夺或者毁灭了努尔哈赤奋斗终生的革命果实。

    因此袁崇焕此刻考虑的角度还是从宁远之战的本身出发的,“他肯定是想激怒我,然后引我带兵出城,我一出城,那奴酋埋伏的兵肯定就冲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若是率兵在城下拼杀,你们在城墙上就不敢开炮了,所以咱们千万不要中了奴酋的诡计。”

    朱梅眺望远方,赞同了袁崇焕的看法,“没错,现下金军连营一望无际,他们若到得城下,我方守军一旦出城,则必然不可敌,因而我等理应据城固守,万万不可理会此人的叫骂挑唆。”

    徐敷奏道,“那他也骂得太难听了,若不理他,就让他一直在城下辱骂袁臬台不成?”

    袁崇焕虽然没觉得范文程是在骂自己,但是也很感激徐敷奏为他仗义执言,百般维护。

    因为他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可以凭着一时冲动。

    但是一个男人要为另一个男人当众撒泼打滚,指着鼻子叫骂,却需要扎扎实实的满腔爱意,才能全然撕撸下面子,舍身上前拉头发扯头花。

    袁崇焕淡笑道,“你的心意我知道,只是我是个什么样的人,不需要他一个包衣奴才来评判,他骂他的阵,咱们就守咱们的城,一会儿他见骂不出成效,自己就掉头回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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