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有朱盛庸,比较抽离,始终保持着冷静。 “阿庸头,你不觉得可怜吗?二嬢孃家大姑母的小弟妹的女儿可怜,无辜的孩子可怜,什么错都没有的妻子可怜,反倒是那个一开始就心思不对的男邻居,什么事没有!”小阿姨不甘心,想拖朱盛庸一起悲伤。 “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呢?他要内疚一辈子,终生背负看不见的十字架。没有人能从一场灾难中独善其身。”朱盛庸回答。 朱爸爸的眼睛瞪得又大了一些,吃惊地望着小儿子。 当年那个一出生就头上起血包,被医生疑心可能是个傻瓜的小男婴,转眼就长成了能说出深奥的话的成年人! 朱妈妈本身也是个理智的人,一经朱盛庸点拨,就不再陷入别人的悲伤故事中。她转而向妹妹讲起大姐姐令人担忧的现状来。 “她向来神经兮兮的。”小阿姨撇起了嘴。远香近臭。八杆子打不着的拐弯亲戚还能赚小阿姨一抔眼泪,自家亲姐姐决不能。 因为大姨妈太严厉,小阿姨打小就惧怕她。 又影影绰绰听说大姐姐“命硬”,书没有读过多少的小阿姨更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了。 久而久之,交往疏淡,感情更近乎无。 “她怂恿阿超离婚,非要让阿超奔赴加拿大; 她以为阿越好的名义,用戒尺打阿越,用哭着诉苦激励阿越,阿越只怕远远看见她就怕了。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,怪谁?”小阿姨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。 朱妈妈想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就放弃了劝说妹妹心疼大姐姐。 据小阿姨讲,读大四的刘溪——其实已经改名为刘熙,只是读音无差别——毕业实验和论文都已经搞定,实习单位也已经找好,只剩下毕业了。 而且,最后一学期的学费,也不用他们交了。 刘熙找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。 在大学里学会打网球的刘熙,跟同学一起去校外网球场打网球,意外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。两个人情投意合,很快确定恋爱关系。 这位男朋友的爸爸是开厂的,具体是什么厂不知道,反正举手投足派头蛮大。 刘熙自己说,她男朋友要替她支付下学期的学费。 “恭喜恭喜,小姨夫的心愿达成了。” 小阿姨一下子被逗笑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