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朱盛庸望着表妹,脑海里一闪而过冯嫣。 刘流撒谎说自己在家学习,其实在泡夜店,而冯嫣,明知道别人有追求她的心,却还是欣然赴约去看电影。 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出了酒吧的门,耳边陡然清静。朱盛庸拧着眉头问刘流。 “没怎么想啊。就是不想闷家里,想出来玩。”刘流挺无辜。 “你想出来可以跟马骏一起出来啊?为什么撒谎?” “叫了男朋友,姐妹淘就不高兴了……再说了,男朋友又不是全部……”刘流翻眼。 “既然这么理直气壮,为什么还求我不要告诉马骏?” “吵架没意思嘛。” “骗人就有意思了?” “哎呀,你不要总上纲上线。多没意思啊。”刘流嫌弃地瞪起朱盛庸。 刘流“意思”来“意思”去,绕得朱盛庸没脾气。 “好了,马骏要是不问,我就不说。”他松口,“赶紧回家!”目光一不小心瞄到刘流的露脐装,朱盛庸心中的烦恼更胜了。 女孩子们总是很容易就适应了社会的变化,而他却不能像别的男性一样轻易成为有钱人。好沮丧! 朱盛庸带着他年轻的烦恼,迎着5月深夜清冷的风,往斜土路家的方向赶。 虽然在沙田公寓买了房,由于新房地处偏僻、交通不便,结婚之前,他并不打算住进去。日常,他还是住在斜土路父母家,并按月向父母缴纳饭费。 上海外环线一期工程正干得热火朝天,即使在深夜,作业灯还亮着,远远可见。报纸上说它将于1998年的12月1日建成。 在看不见的地方,逸仙高架路也正在建设。那是上海第一条由区引进外资兴建的高架路,不过,要2年后才能建成。 朱盛庸走路回家的时候,不住地问自己:他这这一辈子,是否有机会像外公一样功成名就,庇荫家人?还是,最终只能像爸爸一样庸庸碌碌过一生? 未来不确定,唯有抓住当下。 朱盛庸痛定思痛,觉得能抓的当下就是节约。他今天,真的不该出于愧疚而不加约束任由冯嫣钱! 朱盛庸为三分之一的月薪而懊恼不已时,绝对想不到,十年之后,他会连翻了三倍的月薪都看不眼里! 徒步从衡山路走到斜土路的家,朱盛庸当晚睡得意外得好。兴许是足够劳累。 接下来的周末,朱盛庸的婚房经过数月来的货比三家,终于布置好了窗帘和沙发。 冯妍既不满意廉价感十足的窗帘,也不满意劣质感藏也藏不住的组合沙发。只是,朱盛庸的态度比任何时候都强势,冯妍只好退让。 她想的是,大不了结婚的时候她重新买质量好的。 之所以没有阻止朱盛庸买办,是因为,她在婚房买定之后,日渐觉得沙田公寓实在过于遥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