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若是将来由你执掌韩国,倒也有三分可能,可若不是,那韩国必将化作云烟。” 陈玄沉吟一阵,给了韩非答案。 实在是韩王诸子中,唯有韩非德才兼备,其余子嗣,尽是中人之姿。 嬴政闻言却并不感到惊讶,韩非的才华的确让人感到惊艳,只不过对于一个君主而言,才华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。 “国师既出此言,想来不日便要离韩入秦了吧。” 韩非目光灼灼地看向陈玄。 “一国国运终究太弱,那尊鼎的灵性尚浅。 我需要借助秦国的力量,待到七国一统,届时再铸一鼎,镇压天下气运,想来那尊鼎只会更加不凡。” 陈玄并没有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, “看来国师想要的,韩国暂时是给不了了。” 韩非苦笑着摇了摇头。 夜渐渐深了,星光撒下,新郑城万籁俱寂。 …… 翌日清晨,一辆马车缓缓朝着城门口驶去。 盖聂独骑,一马当先。 马车出了新郑城,行了约莫半日,到达一处山岭。 岭中树木繁茂,隐有雾霭,眼见着道路走到头了,前方是一处灌木丛。 盖聂牵动缰绳,停马,一手向后一招,马车止步。 灌木丛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,一队黑甲黑面具的士卒手握长矛走了出来,想来应当是秦军斥候。 “车上何人?胆敢擅闯秦国领地?” 一人骑在马上,矛指马车。 其余几人却皆是步行,想来此人多半是这几个斥候的伍长。 马车帘子掀开,李斯手持节杖走了下来。 “使者节杖?敢问先生可是大秦使节李斯大人?” 伍长见了李斯,连忙翻身下马,放下长矛,抱拳行礼。 “正是。” 李斯面有倨傲之色,权力的滋味着实令人着迷。 李斯回退到马车一侧,对着车里躬身。 “是边关士兵。” 那位首领也是个人精,一见李斯对车里那人如此尊敬,竟是瞬间猜出了车里之人的身份。 他快步向前走了两步,单膝跪地。 “拜见王上。” 身后几个斥候也随之跪地。 “前方何处关隘?由何人镇守?” 嬴政的声音传了出来。 “启禀王上,前面是边关武遂,由左庶长王齮率平阳重甲军镇守。” 伍长如是说道。 “王齮将军?带我前去。” 嬴政迫切地想要回到秦地,他以为那便安全了。 “此行机密,万不可泄露王上身份,违者,斩。 即时起,诸位需称王上为尚公子。” 李斯持起节杖,猛地顿在了地上。 “是。” 斥候伍长连忙应答,接着起身,带着马车朝着军营而去。 行到暮色渐浓之时,马车才到了军营之外。 “据闻王齮将军治军极严。” 李斯看着正在操练的士卒们,这样说道。 “王齮与平阳重甲军常年驻守在太原,此时却忽然来到秦韩边境武遂,此事必有蹊跷。” 盖聂的声音依旧冰冷。 斥候伍长朝着中军而去,不久便折返回来,举止有些拘束。 “尚公子,左庶长此刻不在中军,通,通知您先去军备营等候。” 车内的嬴政缓缓握紧拳头。 “尚公子,我们姑且见机行事。” 盖聂驾马行至马车窗前,出言提醒。 几人下马而行,到了军备营帐。 “你们来了?快进来吧。” 帐中传出一道老迈的声音,语气很是倨傲。 几人缓缓步入营中,却见一位身着重铠的老者,正背对几人斟酒。 先前的几个斥候正跪在地上。 “你们几个,做的很好。” 王齮转过身,却见他须发尽白,他端着酒樽,递给了斥候伍长。 “这,属下惶恐。” 伍长正欲接过酒樽,王齮瞬息发难,一剑划过他的脖颈。 盖聂早已握住剑柄,护在嬴政身前,暗自戒备。 剩下的几个斥候连忙朝着帐外逃窜。 王齮拔起长枪,身形猛动,如同猛虎一般,瞬息将几个斥候斩杀在地。 “王齮,你!” 嬴政攥着拳头,往前走了一步。 “左庶长王齮,不得已冒犯王上,甘受重责。” 王齮一手拄枪,单膝跪地。 嬴政平复心情,在主位坐下。 “斥候虽然可能无辜,但不得不斩杀。 军中耳目众多,若是走漏了风声,那便是陷王上于险地,臣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