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:坦诚相告-《家媳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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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据我所知,秦家遭逢大难之时夫人年方十一,后在公公府上住了四年。秦家的地位当年不比尤家低,即便是现在也有许多庶族冒充秦家后人。按夫人当时的年纪,秦家的家风,夫人必定已熟读女诫家规,如今又怎说自己不识字?”尤子君紧紧的盯着她,却依旧是未现她有说谎的痕迹。

    秦漫吃了一惊,这事却没人提起过,原来之前的秦漫竟是一名大家闺秀。家中遭逢大难倒还能接受,只不过又怎么入了秦府?还是说,秦青本身就与秦家有莫大的关联?

    然而事到如今,她只能编造下去,以求躲过尤子君的咄咄逼问。既然尤子君说秦家遭逢大难,想必秦家除了秦漫已无其他后人。想到此她便哽咽起来:“这原本是件丢脸的事情,个中原因妾身也无从得知。如今妾身被逼无奈,只能……只能如实告知夫君,请夫君定夺。无论夫君如何处置妾身,妾身都毫无怨言。”

    尤子君翻身下了地,赤足在屋里来回踱步。这不是一件小事情,若让其他人知道了去,恐怕连他也会被族长以族规处置。若是他主动将此事揭,倒能弃卒保车,只不过……

    他侧目看了秦漫一眼,见她低头无声落泪,心中更是烦躁不已。只不过他若将秦漫扔了出去,他便要丧失四房夫人了。这到底不是个光荣的事情,再说他留着秦漫还有另一层深意,只看她能否机缘巧合的碰上罢了。

    脚底传来的凉意让他咳嗽了两声,他也未曾在意。只是秦漫却慌忙下了地来,将他推往大床,不由分说与他套上靴子,而后便静立一旁等他落。

    尤子君斟酌再三,终是将秦漫拉近了:“夫人可有信心在一月内背熟族规,并识得一些简单的字?”

    秦漫大喜,急忙回道:“夫君,妾身虽不识字,却强于记忆。若夫君能将族规从头到尾与妾身读两遍,妾身自当一字不漏的背下来,一月时间绰绰有余。至于识字,夫君若能教妾身,妾身自是用心去学,想必也不是甚么难事。”

    尤子君看了她一会儿,唇角微勾:“只怕话说得轻松,事却不好做。”

    “妾身哪敢欺骗夫君?夫君若不信,现在便可一试。”秦漫见他隐有嘲讽之意,便主动求试。

    尤子君倒也不客气,瞥见那族规册子被放置于香案上,便吩咐秦漫去取了来。他将册子打开,随意翻到其中一页,念道:“盖妇女达理道者十不一二。分门立户,说长道短,加以婢仆鼓煽其间,则嫌隙遂生,丈夫有纪纲者自不至摇夺,稍一迷暱,即为长舌所使,兄弟从之失初矣。兄弟本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番念读下来,竟花费了一炷香的功夫。而秦漫飞快的在心里记着,直到尤子君停住,目光灼灼的看着她,她才凭着记忆将尤子君所念的那页族规给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尤子君颇觉惊讶,虽然有两三字偏差,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已属难得。看样子秦漫所说‘读两遍便可一字不漏背熟’的话,并非信口开河。

    “若此种本领能用于账房之中,该是……”尤子君话说了半截,却没能再说下去。只不过他神色间有些怅然,似有什么事情不如他意。

    秦漫见状,心想当是钱庄的事情让他烦忧了。家大业大,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自是不可避免的。只不过她实在奇怪尤子君为何没有跟尤老爷一样为官,上次问尤子君却被他斥责,她再是好奇也不会贸然开口问了。

    “好吧,我便抽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来教导夫人,夫人记忆虽强,但在识字方面须多下些功夫。”尤子君重新脱了靴子,将秦漫推至床内侧,自己也躺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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