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83清修圣女~1384宗教合作-《浪子官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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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妈妈的学生网游之弹痕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小的年纪就在这里,难道她不上学,她……”舒吉塔满肚子的疑问。

    “她们是修行者,等她学业期满就可以离开。”林回音进一步解释道,“这里可以说是安教的学校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你的妈妈……就是校长?还是老师?”

    “用经书上的话来解释,她是……安主旨意的传达者。”

    “嘻,怪好玩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安静点!”张鹏飞提醒道,他知道宗教信仰者眼中宗教是神圣的,容不得开玩笑。

    舒吉塔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,看向林回音说:“我……我就是好奇,你别怪我啊,我不是对安教不尊重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,只要我们的心是干净的,又何必在意说了什么?”林回音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张鹏飞听得痴了,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冰清玉洁,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前方的少女推开一扇红木门,闪身到一侧,请大家进去。林回音也退到一旁,让张鹏飞先进。

    张鹏飞无奈,只好第一个走了进去。只见这是一处类似书房一样的房间,四壁的书架上摆满了厚重的读物,中间有一张大长桌,桌子对面同样坐着一位一身白衣的女人。女人脸上罩着半透明的薄纱,肤色洁白,隐隐约约看到她样貌清秀,果然是一位美女。按年纪推算,她应该人近中年,可是同林回音站在一起,宛如是一对姐妹,一点也不显老。

    “哈丽娅女士,您好!”张鹏飞弯腰行礼。

    “张书记,您好!”女人站了起来,“诸位,请坐吧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,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些朋友……”林回音走到母亲身边,把彭翔、林辉、舒吉塔介绍了一遍。

    哈丽娅看到舒吉塔是微微一愣,随后说道:“美丽的姑娘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姨,您也很美丽!”舒吉塔随口说道。

    哈丽娅的一呆,“阿姨”这个称呼虽然很正常,但是在安教当中,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叫她了。她微微一笑,算是答谢。

    “几位,请坐吧。”哈丽娅的声音听起来很柔,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吹走似的。

    林回音帮着刚才的少女给大家泡上茶,然后坐在了母亲身边,看得出来,她和母亲的感情很好,而且她对母亲并不是普通的亲情,还有浓浓的敬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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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鹏飞坐下了,客气道:“哈丽娅女士,我很早就听建业和回音提起过您,一直想过来同您见面,今天终于有机会了,我很荣幸能够倾听圣使的教诲。”

    哈丽娅微微有些惊讶,没料到张鹏飞会对她像安教徒那般尊敬。她沉默良久,说道:“张书记,您就叫我哈丽娅好了,圣使这个称呼……实在担当不起,这只是我的职责,而不是职务。您虽然不是安教徒,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了您对安教的尊敬,谢谢!”

    张鹏飞说:“西北是安族人的天下,也是安教的圣地,身为地方上的干部,为了发展,为了搞好民族团结,我必须同当地的教徒搞好关系。虽然我是一位无神论者,但是信仰并非完全是迷信,我觉得只要我们能够正视信仰的力量,多做善事,就可以发挥宗教的魅力。我不懂任何宗教,可是我懂得宗教都是向善的。”

    张鹏飞这翻话说到了哈丽娅的心底,她说:“您说得很对,其实无论信教与否,大家的追求都是一样的,无非是幸福、美满。我们安教的信仰者相信安主,把安主当成世间唯一的真主,是独一无二的主。安主永生永存、无所不知、无所不在、创造一切、主宰所有人命运的无上权威。用科学的说法来解读,安主无非就是大自然的主宰,无论是人类还是其它什么生物,大家都要按照大自然的规律办事,否则即逆天而亡……”

    张鹏飞暗暗惊讶,诧异地看向面前的清修女士,她虽是一位宗教信仰者,但是又和其它宗教信仰者有所不同,似乎又相信科学,她把科学和宗教融为了一体,这种解读,张鹏飞还是第一次听到。

    张鹏飞不禁想到了她在安教当中的身份,说道:“安教是严格的一神教,但教徒在信仰安主的同时,也信圣使,教义中说圣使是安主用‘光’创造出的无形载体,受安主的差遣管理天国和地狱,并向人间传达安主的旨意,记录人间的功过。在有史以来的经书中,安教当中出现了四位著名圣使,他们不但推进了安教,也解释了经书的含意。在现代社会,就拿西北来说,算您在内有三位圣使,我希望您能继续发挥使命,争取让信仰者和世人更加了解安教……”

    哈丽娅低下头默不出声。大家都很好奇,听了刚才她和张书记这翻好似“天书”一样的对话,更令这个女人增添了传奇感。张鹏飞见她如此,也是满脸疑问,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。他看向林回音,林回音也是满脸不解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,哈丽娅突然站了起来,随后摘下脸上的薄纱,面向张鹏飞弯腰行礼,说道:“张书记,感谢您对我们的尊重,感谢您对我的厚爱,愿安主保佑您逢凶化吉,西北百姓幸福安康。”

    张鹏飞张大了嘴巴,不明白她怎么有了这样的举动,还摘下了脸上的薄纱,据他了解,一些安教的女教徒在清修期间,不愿以面目视人,才在脸上罩下了薄纱,可是她怎么在自己面前主动摘了下来?

    众人呆呆地盯着那张清新脱俗的美丽脸蛋,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女人?林回音已经够美、够纯了,可是看起来她母亲的美丽更盛过她。或许是成**人的丰韵打败了林回音。总之就是一个让人不敢有邪念的女子,那一双闪亮的眼睛似乎能看破你的心。

    “妈妈,您……那一天真的到了吗?”林回音在惊讶过后,激动地站了起来,“您……您找到它了?”

    “找到了,这一切都是安主的旨意,我终于明白了四大经书中的要意!”哈丽娅激动地说道。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怯,不知道她们在交谈什么。林回音双眼含泪,看向其它人说道:“张书记要和妈妈谈经,你们会觉得无聊的,不如我带你们在四周转转,看看风景怎么样?”

    彭翔明白需要他们回避,便把林辉拉了起来。舒吉塔还想听下去,可一看张鹏飞和哈丽娅的眼神,也觉得自己多余,只好不舍地起身了。

    林回音看向母亲,说:“妈妈,您和张书记谈吧,他有事想和您聊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吧。”哈丽娅挥挥手,“替我照顾好客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的。”林回音带着几人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等木门再次关上,张鹏飞才问道:“圣使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您刚才……”

    哈丽娅没有说话,而是绕过长桌面向张鹏飞双膝跪地,双掌按在地上,规规矩矩地面向张鹏飞“朝拜”,双目闪烁着信仰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圣使,您这是……快起来……”张鹏飞连忙弯腰去扶,

    哈丽妍没有起来,而是坚定地说道:“您才是真正的圣使,请您允许我完成朝拜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圣使?”张鹏飞脑袋发晕,傻傻地盯着跪在面前的白衣女人。

    

1384宗教合作



    哈丽娅点点头,说道:“您的理解没有错,其实所谓清修,还有一种更简单的理解,您可知佛教中的‘坐禅’、‘悟道’?其实安教的清修同坐禅、悟道的目的一样,无非是思考领悟真理的过程,践验理论的实际可行性。只有努力修行安教古经,才会走向觉悟的大道,但这是一个枯燥、坚难的过程,近年来已经没有人成功。”

    张鹏飞见她神色沮丧,点头道:“道即是理,又岂只有神教中人在寻道?其实人这一生处处都在寻道,它或见或不见,有人能顿悟,有人却一辈子也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不愧为知音!”哈丽娅微微一笑,“我再问您,您可知道在安教当中,在圣使之上还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圣使之上不就是安主吗?圣使不就是安主的使者吗?”

    “你只说对了一半,圣使是安主的使者,但在圣使之上还有先知。”

    “先知?”张鹏飞愣了一下,随后朦朦胧胧地想到一些事,好像米拉和她讲过这方面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没错,是先知。很多宗教神学都有先知一说,安教当中的先知就是安主在人间的代言人,或者说安主在人间的化身,这和喇嘛教中的转世活佛是一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一千多年前,安教在中东地区出现了一位伟大的安教文化复兴者,他不但是宗教领袖,同样是一位政治家,他是信徒公人的安教先知。至他以后,再没有先知出现,很多信徒都认为他是安主派遣人类的最后一位代言人,是他完成了安主所有的想法。但是近年来,安教在各国内纷争不断,总有一些人利用安教做出一些邪恶的事情,又有人认为在这种时刻,将会有先知出现。按照惯例,圣使离先知只有一步之遥。安主早就选好了那位圣使,只不过它能否成为先知,还要凭借着它自己和外部的力量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懂了!圣使清修,其实是迈向先知的重要一步,这就像佛教当中,能否成佛,就在一念之间!”

    “是啊,就是这一念的距离,一千多年来……再也没有先知出现。最后一位先知逝世前已经修改了教义,并留下了一些疑问,没有人能解开这些疑问。按照古经的指示,圣使清修期间只有受到安主的媒介指引才能解开这些疑问,才能读懂古经。就在这一刻,它便是先知,负有传达安主之道、复兴安教的重大使命,它是安主派遣到人神两类的使者,只要信仰安主的人都应服从他的使者,圣使即是他的使者……”

    “先知……可以说是安教的领袖吗?”

    “也是也不是,您应该知道安教当中没有领袖,但是用人类的语言来解读,它又是领袖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你……你……”张鹏飞连说了两个你字,尽然不知道如何接下去,难道面前的哈丽娅就是“先知”?

    哈丽娅自说自话:“圣使清修期间就是寻找安主媒介的过程,我清修已经几年了,一直没有所成,即便我把古经背诵多遍,仍然不得要领。可就在刚才,您的一席话瞬间让我顿悟,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,其实媒介就存在我的心中,只是我没有发现。就在这一念间,我突然间想到安教也是一门哲学,既然是哲学,就应该用哲学、科学的方式去思考问题,这样就可以引领信徒走上正确的道路。我们苦苦追寻多年的安主、先知,无非就是科学的、正确的人生方式。您说,宗教难道不是哲学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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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鹏飞在哲学方面造诣颇深,听完她的解释,立即明白了她所有的思想,也懂得了她兴奋的原因。他微笑道:“当年哲学家王阳明信了格物致知的话,为了实践朱熹的格物致知,下决心穷竹之理,‘格’了七天七夜的竹子,什么都没有发现,人却因此病倒逼婚。从此,王阳明对‘格物’学说产生怀疑,这是我国哲学史上著名的‘守仁格竹’。说到底,他也是寻道不得,只因方法不对。”

    哈丽娅点点头,这个典故她也听说过。

    张鹏飞接着说道:“后来王阳明来到西南山区,在龙场各民族当中杂居。他亲自劝导当地民众学习,受到民众爱戴。在这个时期,他对《大学》的中心思想有了新的领悟。他认为,心是万事万物的根本,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心的产物,‘圣人之道,吾性自足,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’。这便是哲学史上的龙场悟道!也是心学的产生。”

    哈丽娅明白此时张鹏飞讲到这个典故的用意,微笑道:“我一直在试图理解古经中的疑问,寻找解决的办法,所以走了弯路,其实一切道理都在内心。”

    张鹏飞叹息一声,说:“圣人的道理并不是向外索求事物的理,人本来**,任何的觉悟当由自己承担,不能只用单一的方式去解释,吾性自足,人有自己的内心个性,只要认识到自己内心的需求,这便是‘道’了,否则就会误入歧途。您之前之所以不解,是过分相信书本上的东西,而没有亲自去体会,那所谓的媒介,不就是你个人的体会吗?王阳明说知行合一,其实宗教也一样啊,它确实是一门哲学。但凡哲学之道……普天之下都一样!道……只有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张书记高见,小女受教。早知如此,真应该早些同您见面,一席交谈,您让我解开了很多困惑。”

    张鹏飞已经全然明白了,以现在哈丽娅的智慧,只要她愿意讲经寻道,重释安教教义,将之发扬光大,她便是先知。可是他还是不明白,她刚才为什么解下脸上的薄纱?至于她说自己就是“那个人”,又说自己是圣使,张鹏飞现在到是明白了,她刚才在顿悟的一瞬间,把自己当成了媒介,不过随后她就趁底明白世间并没有所谓的媒介和圣使,一切都源于内心的感受。可是那薄纱又有何隐喻?

    想到这里,张鹏飞不好意思地问道:“哈丽娅女士,我有一事不明。”

    “您请说吧。”

    张鹏飞指了指薄纱,红脸道:“您刚才……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哈丽娅微微一笑,也很不好意思,说:“其实这是我心内的一个结,您也知道这薄纱的意义,其实现在想来无非是一种形式。不过我苦思多年也没有顿悟,当时就下定决心,如果有一天碰到‘媒介’,让我解开上古的疑问,我将除下薄纱,这事我和回音提到过,没想到今天……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么回事……”张鹏飞有些哭笑不得,“我就是那个媒介啊!”

    “呵呵,您这么说也不错,是您的一席话让我明白了很多。张书记,先不提这个,我们聊聊您的事吧,回音和我提到过一些,我还不太明白您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张鹏飞点点头,说道:“您现在即为先知,又听了我之前那段话有所悟,我想现在您应该明白我来访的目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在考我?”哈丽娅思索起来,联想到张鹏飞之前所说的话,渐渐有所悟,说道:“您想发挥我的使命?现在西北有很多人打着宗教的幌子做坏事,您想利用我的身份……对教徒加以引导,免得他们走错路?”

    “简单来说是这样,不过之前我只当您是圣使,现在既然您是先知,那么自然要发挥更大的力量,身为宗教领袖,您完全可以同我合作,使得西北平安发展、百姓生活幸福。”

    哈丽娅面露难色,说道:“对于那些异教徒的做法我也反对,他们这些年害死了很多人。可是我只懂得宗教,对政治不懂,我不知道如何帮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要好好和您谈一谈,首先自然要确立您先知的地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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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外面早已黑天了,林回音带着舒吉塔几人绕到后面看了会儿瀑布,又在山间小路上走了一圈道田。等太阳落山就回到了大殿。几人无聊地坐着,舒吉塔等了半天也不见张鹏飞出来,渐渐有些坐不住了。她原本就是闲不住的人,在这昏暗的大殿里见不到人影,林回音又不爱说话,彭翔和林辉又是两个大男人,让她感觉很寂寞。

    舒吉塔站起来,气恼道:“他们到底在谈什么啊,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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