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父亲是想联合你那些旧臣,想办法将未出世的皇子杀死?” “还是你认为,拦着了我,事情便能顺利进行下去?” 说这些话时,裴桉眼底淡漠不已,简单几句话便将他们的预谋给说了出来。 其实心中嘲讽不已。 这些所谓世家贵族,不满陛下的老臣,不过是在自掘坟墓罢了。 还当他们这位陛下,是个有人性之人。 可惜啊。 赵寒早就在等着这一日,他正愁找不到借口下死手呢 。 而裴沉也因他口中之言,面色忽变,像是想到些什么,紧紧锁着眉心,冷声质问着:“你这是何意?” 只见他这儿子,眼带讥讽,抬头对着他轻蔑一笑。 骤然之间,裴沉心口一暗,紧抿着嘴,咬着牙关不可置信般开口:“你是说,陛下早就知晓我们的计划?” 便是他猜中了,裴桉也并没有回话,神色淡然站在屋内,任由他心急如麻。 一朝天子一朝臣。 早已经换了天,只是这些人还心有不甘罢了。 见他这般反应,裴沉心中愈发肯定不安起来,怒目瞪着眼前之人,带着几分怒意:“裴桉,你姓裴!” “哦,是吗?” “若是我只想是裴桉的裴呢?” 相比于他这位父亲的盛怒,情绪激动,裴桉一直都十分冷静,仿佛他才是那位胜券在握之人。 “你--” 这一句直接让裴沉翻了脸,指着他颤着脸,说不出的气怒,最后狠声命令着:“把这逆子给我拿下!” 他便不信,他们的计谋便这般轻易被人知晓。 有人率先上前动手,但还未靠近裴桉,便被他抬脚踹开,力道狠却也轻易。 裴沉自然知晓他这儿子的本事,便是这屋内十几人加在一块,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。 但今日可不同。 裴沉冷笑着上前几步:“桉儿,你的本事,为父自然清楚,能文能武。可若是我没点准备,又怎会轻易让你回府。” “你便是能打过这些人,可院外的人,还是你府外养着女人和孩子,你也不打算顾了吗?” 裴沉话语之间,轻笑着可却全然是威胁之意。 裴桉听言,眼神骤冷,幽暗眼底满是危险,就这般冷眼看着周围之人,一言未发,直接动起手来。 只见他脸色微变,迎上这十几人,下手利落狠绝,一人落进人群之中,丝毫不见败意。 屋内顷刻之间,狼藉一片。 确实如同裴沉预料一般,这十几人加上起来,也堪堪是他的对手。 裴沉眼底一暗,眼神微凝着,泛着一抹狠意,对着窗外示意。 众人打斗焦灼之时,猛然之间,一把利箭从窗外射了进来,直击裴桉腿间,痛感骤然而生,裴桉脸色微变,抬手挡了眼前之人的攻击,可膝盖弯了下去,跪在地上,眼眸冰冷不已,对着裴沉。 单手撑在地上,浑身像是失去力气一般,眼神微变,想到了什么,但箭头拔了出来,鲜血染了衣摆,看上去严重不已。 裴桉实属没想到,他这位父亲,还真是狠心。 微垂眼眸之下,闪过一丝凉意,心中暗讽着,这样也好,便是这样无一点感情,他才好放手去做。 “我知晓你的本事,我自不会要你的性命。” “桉儿,日后你便知晓,我这样是为你好。” 裴沉走上前,看着跪在地上之人,眼神深沉不已,看不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,可说出的每一句话,都让人觉得可笑之极。 一时大意,裴桉暂时落于下风,便是此刻身子不能动,反抗不了,但他眼底那股气势和桀骜之意,丝毫未减。 “可笑至极。” 裴桉冷笑甩出这四字,完全不听这人的胡说八道。 “把人绑了,关进清风苑。” 裴沉见他这般,也不再废话,冷声朝着手下吩咐,最后甩手离去。 他所说之言,全然出自真心。 为了裴家,他自然是敢背水一战,但此时不能和裴桉牵扯上关系,日后的君主也不能对他,对裴家抱有偏见和敌意。 只是这些事,便是他说得再多也不用。 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,已经从里头烂透了。 何须多言。 浑身失去反抗之力的裴桉,被人强制关进了院中,里里外外站着不少人看守。 而刚才被强制扶下去的宁氏,将屋内砸了稀巴烂,花瓶直接砸在裴沉脚底下,两人四目相对。 裴沉从她眼底只能看见恨意和嫌恶,再无一点其他情意,这让他觉得心口一窒。 明明还和二十年前,一般无二的容颜,可那双艳丽眼睛之下,再无半点情意。 裴沉很长一段时日都不明白,男子有几房妾室再过不正常,她何至于此。 “宁臻。” “你冷静些。” 裴沉跨过这些残骸,面色沉静望向她,想要好好和她交谈,将里头之事说个清楚。 今日之事,是他有错在先。 可此时理智全乱的宁氏,完全不可能和他平静交谈,她满是恨意的眼眶之下,带着疯意,冲到他面前,双手紧紧拽着男子的衣领,急声质问。 “你把我的桉儿如何了?” “裴沉,你利用我,你压根不会去处置那个女人,你利用我挟制桉儿,是不是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