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也是这种态度,最为伤人。 宁臻见他这般态度,冷嘲不已,也不再多言,从袖口之中抽出一份信件,扔在这人眼前:“和离书。” “若不是为了桉儿往后的脸面,我真想将一份休夫书,扔在你面前,裴沉。” “这些年,我们也互相折磨够了。” 而就在“和离书”三字出口之时,裴沉眼底情绪骤变,不可置信,到阴沉无比,甚至都没有去接眼前这份纸上,冷寂目光死死盯着宁臻脸上,怒吼着:“胡闹。” “宁臻,你是真疯魔了不成?” 居然敢拿这种东西到他眼前。 真是骇人听闻。 而此时宁臻,站在微亮的日光之下,笑容惊艳,一点点朝着这人靠近:“疯?” “这还不够,若是我真疯了,我该拿着一把剑,和你同归于尽。” “只是一份和离书罢了,裴沉,你有何好生气?” “难不成,还怕丢面子吗?” 那明晃晃嚣张的笑意,刺痛裴沉双眼,心中实在不明,她在闹什么。 墨色眼底浮起怒意,抬脚踩在那张纸上,拽着眼前女人手,质问着:“你到底何意?” “宁臻!” 心底浮现起从未有过的怒意,眼神满是冷意,死死盯着她。 “呵,何意?” “裴沉,我要和离,从今日开始,我宁臻和你无半点关系,便是死后,我也只是宁家人,而不是你裴家人,听懂了吗?” 宁臻丝毫不惧眼前男人的威压,满目坚决,一字一句,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。 也是在这一刻,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。 原来说出这些话,是这般容易。 “你--” 裴沉死死拽着女子的手,下意识用了狠劲,手腕之处传来痛感,可宁臻却笑了出声。 她是真愉悦。 如此愤怒的裴沉,可真难得。 “哈哈哈哈!” “裴沉,你也有今日?” 宁臻是被眼前这幕给愉悦到,多少年了, 她都没见过这人如此模样。 真让人觉得畅快。 她用力将这人甩开,退后几步,肆意展开双手,满是笑意的面容,让人移不开眼。 裴沉紧紧握着双拳,眼底发沉,十分不解盯着眼前这个癫狂的女子。 “我要和你,裴沉,一刀两断。” 宁臻就这般笑着,抬手指着他,语气张狂又坚决,明明年岁不小了,可此刻她和昔日一般,身上全然是世家贵女的张扬。 “不可能。” 裴沉说不出是心底的怒意更多,还是惊恐更甚,没有一点犹豫,张口便否决她提议。 在他心中,绝无和离的可能。 宁氏和其他女子不同,那些通房妾室,不过是男子后院放松之物,或许还有传宗接代的作用。 没了作用,死了便死了,他并不在意。 可宁臻绝对不行,便是死后,他们也要一同入葬,生死一处。 “宁臻,从你嫁于我那日起,便是我裴沉的人,生死不论。” “今日这番话,我只当你从未说过。” “回你的院子。” 裴沉铁青着脸,嗓音冷肃不已,带着男子一贯的命令声。 可他这番语气,对宁臻来说,早就不起任何作用了。 昨日之事,她或许猜不透,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,她宁臻的儿子,在这府中,无人能比。 便是他裴沉,也不能。 这便是她宁臻的底气。 笑容一点点从面容上消失,眼眸渐冷,就这般和眼前之人对视,气势上丝毫不输。 “裴沉,我只是来知会你一声而已。” “你不要忘了,桉儿是我宁臻的儿子,我若是只有这么一个要求,你看他会不会站在你那处?” 这一番直接让裴沉脸色骤变,从未想过,他寄予厚望的儿子,到了今日,会成为刺向他的一把利刃。 “疯了!” “真是疯了。”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,院外天光大亮,一切都变得明了起来,而守在府外的皇城司众人,也破门而入。 骤然之间,外头一片喧闹。 院门被推开那一瞬间,裴桉站在最前头,一身蓝色锦绣袍,面色冷峻,眼眸冷漠望着里头,身后站着群人,压迫不已。 裴沉转眸望去,像是眼底一惊,随后像是释然了一般,没曾想,他最终落败于亲生儿子手中。 “世子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