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难怪你那般不愿。” “月儿,是我太过愚钝了。” “原来,当时你说得才是对的。” “我这样的人,凭何如此恶劣,凭何那般对你。” “看似荣华,其实里头一片破败,无一丝真心,都是利用罢了。” 裴沉对他是,用尽办法,让人变得狠心,撑起这家族的荣华,甚至以身相诱,以命相逼。 母亲又何尝不是,那二十年的时光,好像回想不起任何温情。 只有彼此的责任和期望。 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可悲之人。 裴桉,裴佑之,世子,国公府,如今想来,都这般讽刺。 苏清月眼神怔愣,望着眼前之人,听着这些话,只觉得心口泛疼。 或是同情,或是心疼。 此刻她无暇顾忌。 “世子..” “喊我名字好吗,月儿。”刚刚开口,就被打断,那一刻两人对视而望,苏清月从他昏暗的眼底,看出了一丝祈求,像是被人抓住了心口一般,迟迟未能出声。 可就他眼底出现失望的那一刻,苏清月出声了。 “裴桉。” 随即她被人揽进怀中,肩膀之上抵上一股重量,感受着这人的气息,她无一丝挣扎,就这般任由他抱住。 “月儿。” “从前我不曾渴望什么,只是活着,作为国公府的世子活着,可如今什么都没了。” “我只有你了。” “只有你了。” 裴桉轻阖双手,抵在她身上,一字一句轻喃着,无力又悲茫。 烛火在两人脸庞之上闪烁着,彼此看不见对方的神色,可又同样默契,不强求此时对望。 就这样相拥,周遭一片安静,她安静不已。 后来苏清月回想着那一晚,很久都形容不出那一刻最真实的想法,或许心底有了很大的转变,但那时的她并没有承认。 在乎一个人,便是会从心底在意和心疼他。 那晚裴桉并没有留下来,两人就这样抱着,他没有强求从她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,好似只是从荒凉的深夜中出现,只是为了见她一眼。 接下来的好几日,苏清月都未见到他,只能从红方或常德的口中得到一两句消息。 从他们的脸色和眼神之中,她能感受到,情况并不好。 谁也没想到,会有这种事的发生。 自焚和谋杀,竟然联系在一处,发生在世家贵族,何不是一场笑话。 苏清月站在长廊之处,望着那个方向,想着红方口中之言,心口沉闷不已。 “清月姐姐,我才知道,夫人将孟姨娘活活打死了,连那位大爷好像也不在了。” “现在国公爷也没了,夫人也受了重伤,世子就剩一个人了。” “怎么办啊!” 红方一边说着,一边掉着眼泪,极其伤心。 她自小在府中长大,虽只是一个婢女,可国公府给了她一个遮风挡雨之地,总归有几分感情。 这样噩耗,一时间难以承受。 苏清月淡着眼眸,轻抬手帮她擦着泪水,安抚着:“你近日身子不好,不要一直流泪,哭坏了眼睛。” 苏清月不像红方,对府中之人有情感,但听到生死之事,难免会被影响,说不出是何情绪。 没有伤心之意,也并未幸灾乐祸。 只是唏嘘罢了。 “清月姐姐。” “世子肯定伤心极了,他为何不来找你?” 红方虽不聪慧,但却能感受到世子对她的爱意,这种时刻,他应该要来找清月姐姐才是。 苏清月动作一僵,微垂眼睫,转头望向院门外,她也不知。 “这么大的事,他应当没空。” 她淡淡回了一句,不带着感情,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态度。 也或许是那晚,她不曾回应。 她不能肯定。 但从心底希望,他能将一切处理好。 世上苦难总是比幸福多。 对谁都是。 她无力帮助。 小院一日比一日安静,连小遥之都察觉出不对劲了,趴在她身侧,犹豫的望着她:“娘亲,他怎么不来了?” 也是那一刻,苏清月萌生一股想法,心尖微颤,她将女儿抱进怀中,温柔的询问着:“你想见他吗?” 小遥之乖乖呆在娘亲的怀里,揪着小胖手,纠结了好一会,才抬头看向她,最后小小的点了点头。 苏清月无法言表此时的心绪,微微扬着嘴角,将小遥之抱了起来:“好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