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什么?” 这事江斩确实不知,一个是凉州这边变乱不休,二是在信件之上,他们从未提及这事。 此刻江斩也没了打趣的心思,对着沈襄说了一句:“沈将军稍作休息便可,本侯等会再来寻你。” 拱手做歉意,沉着脸便朝着屋内走去。 沈襄自是没想到,江小侯爷不知此事,但也不多加询问,摆了摆手,让他随意。 她也没那么多规矩。 “请便!” 直到院外只剩下她一人,身后才出现两人,上前几步,轻声开口:“将军,你看这两人如何?” “这瘟疫可不是小事,我们真要如此尽力吗?” 亲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对这趟援兵,总有些许不满。 沈襄眼眸下敛,笑了笑,抬手阻止她继续开口。 “瞧见外面的药材了吗?” “这瘟疫,怕是解了。” “这江斩,还有几分本事。” “若不是来的及时,恐是白跑一趟。” “怎么也要带点什么回去。” 沈襄甩了甩手中的马鞭,饶有趣味的开口。 她可不是做赔本的买卖。 沈家虽不喜欢参与这些朝堂之争,但这新帝登基,总要有点表现,不然每年足量的粮草,她去找人要? “将军,你真瞧上这个裴世子了?” 另外一侧的女亲卫,讶异开口询问。 要知道,她们将军眼光极其高,不少人上门提亲,她可是一位都未瞧上。 “嗯?” “不行?” “我瞧他还行 。” “等这次结束,就可以和新皇帝讨个恩典了。” 沈襄丝毫没有掩饰意思,直截了当说了出来。 裴家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。 这裴桉,也不错。 身后两个亲卫,彼此对视一眼,眼底是同样的惊讶。 这是认真的? 屋内两人并不知,院外这主仆几人的对话,江斩满目阴郁盯着他。 “家中如何出了这般大的事?” “你为何还亲自来?” 江斩虽从小失了双亲,可也懂失去亲人的痛。 裴桉此刻正用帕子擦去身上的血迹,头也不抬,处理完之后,将帕子扔回水中,清水染成一片红。 “无碍。” “不过是他们想死而已。” “何必拦着。” 这般清淡的话语,让江斩眉心一皱:“佑之。” “此刻你该立即去处理这些药材,江小侯爷!” 裴桉无心和他谈论,早就该过去的事。 人死了,便是死了。 何必再说。 话已至此,江斩不再多言,深深看了他一眼,转身之时,还是将刚才听闻的消息,提了一嘴。 “这沈襄怕是冲你来的。” “陛下,可谓是无所不用极极。” 能说动益州军的统领亲自来,肯定是拿出了相对应的条件。 那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不用说,而则暗中交易之事,怕是瞒住了所有人。 不然,裴佑之可不是那种蠢货。 被人卖了,还这般替人卖命。 江斩离开屋内之时,裴桉抬眸望了望这深红的水盆,眉眼沉了下去。 陛下,确实好手段。 如今,他确实可以考虑是否还要留在京中了。 他有软肋。 陛下何尝没有? 江斩离开之后,也并未去找沈襄,而是往另外一头走去,一脸担忧。 “徐越情况如何?” 还未走近里间,便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,可见里头之人伤势之重。 守在外头的亲兵,神情沉重:“回小侯爷,大夫还在医治。” “情况不太好,徐大人他伤了手腕。” 抬回来之时,手腕之处的伤口,已然是血肉模糊,只一眼,便能猜到其严重性。 “我进去瞧瞧。” 江斩听言,眼底一片阴郁,抬脚往里头走去之时,只觉得步伐极其沉重。 才越过屏风,入目一片狼藉,鲜血染红的纱布撒了一地,生生刺红了他的双眼。 “娘的!” “老子一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