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一刻,满是恨意,没有一丝顾忌,也彻底没了所谓的母子情。 “你给我滚。” “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。” “滚!” “果然是裴沉的种,一样让人恶心。” 裴桉皱着眉心,看着母亲的状态,心中闪过担忧,可最后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。 他知道,今日这番话,算是彻底将二人之间的母子情给斩断了。 “从前为了争夺那一点脸面名声,我当了国公府二二十多年的世子。” “可以后,儿子只想为自己活。” 他尽量淡下声音,控制埋在心底二十年的那股失望。 裴桉也知道,自从那件事后,母亲见他时,眼底都是带着一股恨意。 最初是因为死去的父亲。 可现在,应该是真恨他了。 “不要再接触沈襄。” “也望母亲,记住我今日的话。” 在两难之中,裴桉彻底做了选择。 或许他本就不是一个有孝道之人。 那便让他自私一回,做个宁氏心中不孝之人。 “母亲,父亲死了,你也可以为自己活。” 如今这些话,落在宁臻耳中,只剩嘲讽。 为自己活? 她早就被裴家折磨的,没有自我了。 “滚!” 宁臻不想再听他说一句话,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。 “好。” 裴桉在最后离开时,还是朝着她行了礼,甚至在宁氏看见的院外,跪了下来,磕了一个响头。 他能做的,是护着母亲余生衣食无忧。 再多的,他给不了。 人都有贪心,他唯一的贪心,就是将心爱之人留在身旁。 愿来世,他们不要再做母子。 而就在裴桉离开后,宁臻彻底静了下来,那摇摇摆摆的身子,再也维持不住,摔在地上。 满脸泪水,满心绝望。 眼底再无一丝怒意,只剩下淡漠,平静如同一滩死水。 近身婢女还想要上前将人扶起,但都被宁臻给推开,冷着嗓子赶人:“都我出去。” 下人不敢多留,连忙退了出去。 这时候,谁也不敢上赶子去招夫人不快。 不然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 宁臻独自一人瘫坐乱糟糟的屋内,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,盯着地上的碎片,喃喃自语。 “报应吗?” “我这一生到底为了什么?” “裴沉,我好恨。” “我恨不得将你从地里挖出来,鞭尸十万次。” 宁臻死死抓住手中的瓷片,咬着牙关说着这些话,丝毫不顾被划伤的手心,任由鲜血横流,痛感爬满全身。 只有这样,她才觉得自己活着。 没有那场大火烧死。 此刻的宁氏,犹如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一般,彻底没了生气。 她在这世上唯一执念,也在今日彻底舍弃了。 换成旁人,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。 可宁是不会,就这样冷静下来,将手中的瓷片丢下,站了起来。 她不会死。 她要好好活着。 她要地下的那几人好好看着。 她宁臻才是赢家。 这往后几十年,是她用半辈子的痛苦换来的。 “裴沉,你就地底下好好瞧着。” 至于旁的。 宁臻眼底闪过失望和后悔,但她再未开口。 旁人或许不信刚才裴桉口中所言,可宁臻却明白。 她这儿子。 看起来清风朗月。 实际上,冷漠心狠。 真是裴家的种。 算她宁臻这一世,悲惨可怜,嫁进这样的人家,生的这样儿子。 往后,他娶什么样的女子,丢什么样的脸面。 和她也没了关系。 她只当着一生,从未成家有子。 赤条条来了这世间,往后也干净的走。 这一场变故,好似就这样悄然安抚下去了。 而另一边,听到裴桉口中警告之言的沈襄,也变了脸色。 她倒是没想到,他那般在意一个通房。 连自己亲生母亲的脸面也不顾了。 听着这话的意思,便是陛下的命令,他也不放眼底? 这位裴世子,竟然这般狂妄? 沈襄一时陷入迷茫之中,要说她多喜欢这人,那真谈不上,就是样子满意,有趣性多点。 但万里迢迢来这京城一趟,也不能没有收获。 何况还被人这般威胁,沈襄气性一下就上来了。 想再次上门拜访一下国公夫人,但没想却被拒了。 第(2/3)页